第21章 西雅图的异国魔法师
“听说了吗,咱们西雅图新来了一个来自异国的流浪魔法师!”
这是一八七六年六月十九日咋一天西雅图市街头巷尾流传得最广,重复率最高的一句话。他在人们心中的分量甚至大大高于南方加州的木材价格的上涨。
1876年的乔治州城镇化水平比东部地区要低,大概五分之一都不到。全州将近六万人口中只有两千多人居住在这个木板搭成的城市中。她的广场,居民区和市政中心是搭建在一层厚厚的木板上的,木板下面是高高支撑起来的梁柱。有些没有支撑起来的靠近岸边的街区使用高大的木质围墙来抵挡每天涨落的潮水——遇到望朔大潮时候,浪头有时候能冲到四五米高,以至于很多人家的马桶中的污物会重新冲进家中。
早在二十年前这里有人定居的时候,大家还并没有意识到一时贪图方便将房屋修建在滩头的泥水中是多么的不明智。南方的杜瓦米许河有着非常好的水运条件,顺流而下的木料可以直接冲进城市中进行加工,省下了很多搬运的力气。港口也可以很方便的修建,在作坊中加工完的木料可以直接在门口就装到轻便的运输船上,然后充房前屋后开出港去。
因为潮差较大,城市东面的伊利亚特湾含沙量相当的小,湾底淤积轻微。从先锋广场边的码头向西不过五十英尺远的水深就超过了十五米,而在南边的杜瓦米许河河口中央的位置水深则超过的一百英尺!足够停泊十多万吨的巨型轮船——在后世这里也是花旗国第二大的集装箱货运港,吞吐能力仅次于东边的苹果城。
夏介是六月十九日到达这个草根威尼斯的。和他一起上岸的只有三个保镖兼助手,一个女秘兼翻译。更多的人被留在了三藩市~~一部分人前往沙加缅度,在那个对华人没那么苛刻的城市建设一座仓库出来,以充分的利用萨克拉门托河便宜的水运。剩下的人则留在三藩市本地——打通关节,建设商栈。尽可能的招募一些单身的,没有家人的,新来的居民。等候夏介在北方打开局面后组织人手北上。
夏介根据后世的经验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位神秘的巫师:要有一张让人认不出来的脸,诡异的花纹和奇怪神秘的饰品——这是跟科里布索学的;一顶帽尖一定要尖尖的布制灰色尖顶帽,帽檐要大而圆,像喇叭一样的张开,帽子顶端一定要向后垂下——就像伊恩•麦克莱恩先生拥有的那件;身上是一件黑色的油腻腻的布面长袍,袍子一定要拖在地面上,袖口要紧,最好是和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穿过的,当然也可能是汤姆里德尔穿过的那件;还要有一根长长的萨鲁曼同款手杖和几条非常听话会跳舞的蛇——这些蛇被土肥圆君认为是神来之笔。
没人会相信一群缠绕在人类手臂上的野生响尾蛇不会咬人。
如果有,那它一定是这位巫师豢养的宠物。
这些蛇当然不会咬人,甚至她们连狩猎老鼠都不能。响尾蛇们灵魂来自一群王锦蛇,是镜像空间中的物种。而他们的身体确是加州干燥地带常见的响尾蛇的。菜花——这群蛇的名字,从一号到第十三号——并不能很好的运用自己尾巴上的铃铛去恐吓敌人,也不擅长使用毒牙去狩猎对手,甚至连天生的热成像系统都用不好。以至于每天都需要夏介用切好的牛肉喂食给他们才能维持生命。
当夏介带着这群趾高气扬的蛇顺着跳板踏上木头码头的时候,周围的市民们都被吓坏了。
人们惊慌失措,互相拥挤这想逃离这些滑腻腻可怕爬宠的攻击范围。有女人在尖叫~~~接着便传来了落水声,有倒霉蛋被挤到大海中去了。
夏介吹响了嘴巴中的哨子,一群游走着扑向四方的响尾蛇汇聚回来。
然后“咚咚”的拨浪鼓响起,一群蛇在鼓声的指引下左摇右摆,俯首帖耳。
大王调~教好这群没智商生物可着实下了一番苦工。电击催眠一起上,好不容易才让它们记住了几个鼓点。耗费的功夫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帮助非角色玩家契合身体”这一件重要的事情都被丢到一边。
“哇!”市民们惊讶。
“哇!”水手们惊讶。
“哇!”不怕死的小孩子也敢上去摸了。
等待他的下场当然是~~~啥事儿没有,因为一个很漂亮的小姐姐闪电般的出手将惊恐的响尾蛇抓了起来,丢到一边。
华人女子的英雄行为受到码头市民们的交口称赞。
现在还不是十年后,南方某大州排华还不是那么严重,华人么北上讨生活的情况也不多见。华人和本地人在利益上的冲突还不是很激烈,市民们对华人相对平和。
“瞧一瞧看一看了啊!新鲜出炉的胸口~~~~群蛇狂舞啊,走过路过被错过,看一次只花一枚一分硬币了啊。一分钱,你买不了吃亏;一分钱,你买不了上当一分一分了啊!”膀大腰圆的丁力和许强站在夏介身后大声喊。嗓门洪亮中气十足,可惜没人搭理他们。
冯程程用清脆的嗓音翻译之后围观众才恍然大悟。然后三三两两的散去,只有几个好奇的小孩留下来。
笑话,看人指挥蛇跑来跑去多没意思。看活人钻火圈烫的哇哇叫和半人高的矮子们唱歌跳舞多好。实在不行看着大象腿坐在那里也是个新鲜啊。四面大山中蛇多的是。
夏介傻眼,众蛇傻眼。
没办法,为了留住顾客们,夏介只好向大王临时借贷了一小笔钱。然后让几个助手漫天的撒,洒向空中,洒向大地,洒向人群。
银亮亮的钱币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叮叮当当的掉落到木质地板上,老夏的心在淌血。
有好事者拾起银币用牙齿以证真假。崩落了半颗门牙之后,市民们沸腾了!
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码头来了一位能够凭空变出白银硬币的神秘巫师。他不仅仅能够点石成金,还会占卜人们心中的隐秘。无论是谁,只要让他将自己的手指往对方的眼皮上这么一搭,三两分钟便能说出你内心中最隐私之事,无论你愿不愿意。唯一不好的就是很多人在占卜之后都会陷入深深的困倦~~~~这是占卜后消耗了精力的必然结果。
尽管如此,很多通过占卜知道丈夫/妻子有了情人/私房钱的人们还是络绎不绝的前往码头上来,以谋求让巫师帮助自己。人们越聚越多,以至于最后惊动了教堂中高高在上为众生讲解天国的司事大人。司事将巫师请入教堂中,认真而负责的做了一番深入交流。司事出面曾清某些心地不纯良之人关于巫师是恶魔的说法,并诚恳的邀请信徒们前来教堂和巫师一起进行弥撒。
为期八天的弥撒给夏介累坏了。几乎从每天睁开眼睛开始,就要在光头牧师的帮助下不停的抚慰因为各种原因不得幸福的善男信女们——一直到这一天教堂打烊了为止。不过他和他的小伙伴们并没有白忙活:正如某位伟人说的,世界上没有白瞎的付出。几天下来,除了还在深山中工作的华裔伐木工人,整个西雅图连同周围附近的村落的男女老少被他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