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猫啊!
围墙下根本就没任何障碍物或可以借助攀爬的物体建筑物,就是比较高的高个子也不可能徒手攀爬。如果是利用攀爬工具,或者有两个人的话,地上或多或少也应该留下足迹。
可是湿漉漉的地面上看不出来有脚印或是野草被踩踏过的痕迹,也没有飞抓抓过的迹象。
“会不会是猫啊!”小王警官绕了绕头发,觉得张警官就是草木皆兵,过于敏感。
“这会儿我倒是想起来个事。志斌,你刚才有没有闻到……在舒医生家的卫生间里有很浓烈的消毒水气味!”小秦警官看着疑似血迹的点状褐色痕迹。
小王警官略微回忆了一下,点点头,“是有那么一股子怪味道,不过那个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大了去,消毒水可以用来清洗血液痕迹。这样吧!你们两个今天就留下来监视附近,我到江城市局里去一趟,让人把这个尽快检验出来。”张警官作为一个资深警察,比较相信自己的直觉。
“有这必要吗!是,保证完成任务!”小王警官被老张看了一眼后立刻嬉皮笑脸的举手敬礼,内心里根本不以为然。
“找找看附近哪一家的地势适合隐蔽,一会儿让县局的同志给你们送给养。千万不要大意知道吗!”张警官瞥了他一眼,对这个算是直属上司的公子有几分顾忌,于是不冷不热的说了两句。
回到自己的房间,卸下所有面具后的舒笑越,颓废的倒在床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那个混蛋——他趁人之危对她为所欲为,甚至还说风凉话嘲笑她。越想越气,舒笑越忍不住用力捶打了好几下床板,恨不得把那家伙撕成碎片。幸好最近几天应该是安全期,不会遗留什么麻烦。
看来这里已经不能久留,可问题是自己又能去哪里?尽管附近居住人口混杂,平常除了片区警察外,刑事警察从没在附近出现过。还是这么悄无声息的排查,会不会跟那家伙的出现有关联?!
想到这里,舒笑越一下子坐起来抹干眼泪,现在不是哭天抹泪的时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在中·国枪支是完全受管制的,除了南方边境一带配备大规模武器的跨国毒贩,内地就是那些所谓的“黑社会”也没多少人能拥有真的枪械,多数是自制的或用仿真枪改造。
警察的是制式配枪,军队的是自动手枪,跟她昨天晚上看到过的枪完全不同。
如果没看走眼的话,那个男人携带的其中一把枪该是真正的SR1维克托,江湖人送绰号斑蝰蛇。在国际上“斑蝰蛇”手枪是战斗民族俄罗斯的军力制式装备。比如俄总统的保镖们装备有9毫米“斑蝰蛇”手枪,瞄准距离在一百米。
SR1维克托特点是五十米距离内打穿防弹背心,一百米距离内打穿汽车座舱。被誉为特警和警察的克星,因为在五十米内可以轻易击穿任何类型的防弹衣。因此也会被刺客用在暗杀或是刺杀行动当中。
那个男人的动作敏捷矫健,虽然不是肌肉男却有着强劲的爆发力,做事细致谨慎。从事后收拾了所有痕迹不难看出是个受过专业训练的职业高手。
携带着大杀伤性武器又还受了枪伤,昨天晚上一定又什么重大事件发生!
至于为何没杀了自己肯定不会因为心肠好,难道是觉得还有什么利用价值。看他身上的大大小小的疤痕……莫非留下她是为了以后在遇到麻烦时,找她做手术?
嗷,怎么头还是好痛,可又不太像是着凉感冒引起的,比较像被人下药一样伴有眩晕和恶心。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可以解释为何她对那家伙收拾一切离开的整个过程会一无所知。
如果说做手术时他坚持下来没用是为了堤防她。
当时她是晕厥了一会儿,可他明明把所有衣物脱掉扔进洗衣机里洗涤,除了手枪弹夹以及手机外再没有其他的物品,就是皮夹钱包什么的都没有,那么从哪里弄到麻醉剂或是迷幻药?
难道后来还有其他人来过这里?!
他们接走那家伙并且清理现场……一定是这样。
那家伙根本不是人,明明才接受了手术几个小时,偏还跟不要命似的不断折腾她,过后才挨着她旁边又睡了一阵。肯定是趁她昏昏沉沉睡着后打电话通知同伙。对方来了怕她万一醒过来惊动其他人用了气雾类型的麻醉剂。因为在身上看得到的部位没有任何针孔说明不是被注射,嘴巴里也没有乙醇的气味,说明不是被捂住口鼻。
只是不知道他们怎样做到在这里任意进出而没破坏任何地方。
想到这些舒笑越越发不安,她跳下床快步到衣柜前,把旅行包拖出来开始打包行李。
不过在收拾到一半时又停顿住。
刚才的那几个警察一定还会附近排查或是蹲守,她的一举一动肯定会让他们注意到。虽说人家是劝她尽快的离开,可刚被询问完就马上打包离开绝对会让人质疑。
她除了是最后几户留守这个几乎废弃小区的其中之一以外,警察上门的另外一个原因恐怕是在怀疑钟其轩会来找她。
况且……那个害死父母的凶手肯定也在暗处窥探。
要怎么样才能不露声色的离开又不会有人注意?
把旅行包扔回衣柜里,舒笑越随便挑选出套衣裤去浴室洗澡。浴室里没有镜子,可是看到肌肤上的那些暧昧痕迹,想到那个男人残留在自己身体上的气息就感到非常不舒服,气的想打人。
恩将仇报的混蛋!
当水流冲刷在身上时,舒笑越忍不住又一次开始掉眼泪。
她不是个保守的女性,但清白毁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手里说不伤心难过是骗人的。
老实说她其实并不是真的非常恨那个男人,他虽然夺走她的清白却并没有伤害她,甚至整个过程中非常照顾她的情绪也非常体贴入微。
她更加气愤的反而是自己,怎么可以不去恨他。
“他就是疯狗,被狗咬了总不能去把狗咬回来!”看着身体上星星点点的淤痕,舒笑越捏紧拳头发誓,再让她看见那混蛋一定毫不客气的修理他,打得跪地求饶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