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痕追“妻”
三人伫立原地,面上皆是冰冷。沐轻尘上前,伸手便触到了一层结界,是这个镇子自动形成的防御,使了个法诀打开一条缝隙,示意身后的两人进来。星炼心中惴惴不安,拉着沐轻尘的衣袖走了进去。
再说这边,凌虚子在去庆云镇的路上接到了御九的传音,一只银色的纸鹤落在凌虚子身侧一张嘴就是御九那副不正经的语调,“小虚虚啊~我被老爹放出来了,轻尘不知道去哪了,你有空吗,陪我喝几杯啊。”
凌虚子轻笑,伸手挥开那纸鹤,想了想回他道,“不去了,去庆云镇会一会那传说中的魔界三使,轻尘也去了。”
仙界瑶池旁,御九坐在一方软榻上,脚边一堆酒,那些琼浆玉液被他像喝水一样灌进了肚子里,好不浪费。白狐一脸嫌弃的趴在他膝上,爪子轻挠着耳朵,身后的毛茸茸的大尾巴轻摇着十分惬意,只是许久都没去沐轻尘那里了,那只黑蛋蛋还在么……
不多时那只纸鹤翩然落下,听到凌虚子所言,心中顿时来了兴趣,抱起白狐悠悠道:“魔界三使啊,行,我也去看看。”说着绕过花池,朝天门走去,转过回廊,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人。
弑痕站在这里,徘徊了快三天了,就是不敢进去。今日想着若是再不敢进去,那就算了吧,小九一定特别讨厌他,谁料就等到了他出来。
御九进瞥他一眼,目视前方头也不回的从他身边走过,只是,袖中的手却狠狠的掐在了一起。弑痕愣在原地,心中一阵难受,伸手欲拉住他,不料那人却走远。喉中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却被压了回去。
走到天门,御九才停住脚,在原地立了许久。眼角微微发红,侧过身子向后看去。以往他生气时,他都会追出来……
缓缓转过身,身后云气飘渺,空无一人。
御九恨恨咬牙,手放在口中吹出一声短哨,瞬间一辆白色鎏金的马车凭空而现,四匹英俊的白马一声嘹亮的嘶鸣,扬了扬马蹄,很是威武。御九翻身上去,掀开珠帘坐了进去,身上的白狐转身就化作了男子模样,风情万种的躺倒一侧的榻上,伸手拿过那小方桌上的甜点朝口中送去。
御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气死本殿下了,当时真该把他仙丹鞭打出来!饶是爹爹把我囚禁我也认了!”白狐轻挑了一下眉毛,笑笑不说话,真不知是谁在藏书阁夜不能寐坐立不安的想着门外跪着的那人。
这边的弑痕追出来是就看到马车扬鞭而去了,不多时就消失在了眼前。弑痕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御九这一去不复返的感觉,连忙跟了上去。此次,他定和御九解释清楚,到时,御九不愿意原谅他,他也能死心。
御九坐在座上,手轻抚着那条金鞭,这是他成年之时,药媵送他的 ,说是聘礼。这么多年用的顺手了,倒也没扔,没丢。鞭打厉鬼一鞭即可挫骨扬灰,鞭打人一鞭便是身死魂消,鞭打仙人一鞭一伤痕,他打了整整九十九鞭。从此你我之间,再无纠葛,弑痕我也该死心了对吧。
白狐看出他心中所想,斜挑着眼悠悠道,“你可得了吧,你俩天生一对,命格可不能改。瞎矫情什么,按我说的直接拿绳子绑回去,房门一锁,衣服一扒不就得了。”
御九恼羞成怒,一把抓起他尾巴怒道:“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本殿下拿你开荤啊!”
白狐掩唇一笑,伸手欲把自已衣服解开,一副你来啊的表情,御九正欲松开他,珠帘就被掀开了,来人探身进来,一张脸黑的可以媲美黑蛋蛋了。
白狐低头憋笑,御九在某人那高危的视线中悻悻的松开了白狐的尾巴,不自然道:“你,你怎么在这?!”弑痕提起化为原身的白狐给扔出了车厢,白狐一个不稳就差点掉下了万丈高空,连忙伸出爪子摸了摸自己狂跳不已的心口,恨恨瞪了一眼车厢里的那对“狗男男”,一脸悲愤的趴到了白马身上,忍不住长叹一声,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他想回狐族啊~狐族有好多漂亮的小孩呢,最好把那只蛋带上,以后也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车厢内,两人面面相觑,御九自小就被弑痕欺负过来的,气势上就低了,况且今个调戏白狐还被人看了个正着,顿时心虚了。
心中一个小人可怜兮兮道:解释吗?
另一个怒气冲冲的小人道:也用不着解释啊,凭什么跟他解释啊!
可怜小人害怕的抖了抖,那就不解释吧。怒气小人哼哼的抱拳。
弑痕看着他那般模样,就知道这丫心虚了,伸手轻捏了一下他的脸笑道:“见了我怎这种反应,那九十九鞭子还没出气么,嗯?”
御九打开他的手,心里很是委屈,本殿下没把你阉了就是好的了!弑痕坐他身侧,从袖中掏出紫金玉,递到他眼前,“诺,我修好了。”绚丽夺目的玉没有一点破损的痕迹,正中间还隐隐刻着一个“痕”字。
御九别扭的扭过身,“这是打算送给那个东海小太子的嘛?”弑痕被他逗乐了,伸手把人给转过来,正色道:“御宇,你给我听好了,这么多年我心里只有你,我知道你生我的气,都怪我当年不懂事惹你生气,后来见了你也不知说什么了,没我的日子你也很开心,我也不敢去打扰,如果不是前几日遇到你,我或许还是不敢见你。”
御九低头不语,声音有些沙哑,“弑痕,别说了,我们……”话还没说完,弑痕抬起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伸手把人狠狠拥在怀里,不给他一丝反抗的余地。
冰凉的唇狠狠覆了上来带着满满的想念和压抑,他轻轻撬开他的唇,却遭到阻挡,御九向后撤离想躲开他的吻,却方便了弑痕将他压到身下向榻上躺去。
御九又羞又恼,脑海中闪过一幕幕不堪的场面,弑痕压着某个花魁,某个妖男媚女,某个东海小太子!伸脚使出蛮力将人踹了下去。
御九衣服皱在一起,唇被吸吮的红肿,眼角通红。拿过身侧的鞭子就朝弑痕狠狠甩去。弑痕躲都未躲,任凭鞭子在他身上又抽出一道血痕。
御九眼睛彻底红了,大颗的泪顺着脸滑下,冲弑痕怒道,“你为什不躲啊!你混蛋啊你!”弑痕轻叹一声,上前把他抱在怀里,“乖,一百下了啊,抵消了好不好。”御九恨恨的将鼻涕和泪都抹到了他身上不依不挠道:“那些花魁,妖族的小妖精,还有……”没等他说完,弑痕就乐了,低头对上怀里人的眼十分正经道:“我从没碰过除了你之外的人。”
那些人,只是他思念成疾之时找的倾诉对象,他们或多或少的和自己心里想着的那个人有几分相似。
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弯起了唇角,“还有什么惹到你了,干脆今天抽完吧,明天想抽都没了。”
御九轻哼一声,“虽然打归打了,但是咱俩的事,哼……”弑痕一听慌了,伸手把人给抱到了自己怀里,严肃道:“咱两的事可是全仙界都知道的,我把聘礼都给你了,你现在赖账?!我告诉你御九,晚了!”
御九也怒了,一挥手把鞭子甩到地上不甘示弱道:“本殿下不要了,现在知道慌了,以前凶我的时候怎么那么有底气!”【金鞭:主人嫌弃我了……主人果真喜怒无常,明明昨天还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呢,嘤嘤嘤……】
弑痕默,微微别过了头,轻咳一声,“以前那不是不懂事么……”
御九心里有火无处发,偏偏这人还拐弯抹角的气他,此刻委屈的想哭。弑痕拍了拍他的头,就像以前哄他那般,“小九儿,别哭啊,哭了夫君君可就亲你了。”每次听到这话御九都得哭个地动山摇的,然后被亲的缓不过气。
就和现在一样,弑痕堵住他的嘴,扶住他的腰,专在他痒处抓。御九双眉微蹙,趴在他身上,双唇微启,不经意间就溢出一丝轻喘。弑痕眼底满满笑意,这个人从小时到少年再到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未曾变过。
两人躺在榻上,紧紧相拥,弑痕掏出紫金玉系到他颈上,“以后不许再扔了。”御九翁声道:“看心情。”弑痕从颈上拿出他的那个,放到御九眼前。
波光流转之间,那正中刻着“小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