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冷战

一路把颜夕扛回寝室,弘昱的脸色铁青,吓得本来迎面而来铁木跟乌扎尔差点直接退到西湖边跳到西湖里去。

头一次,颜夕看到弘昱这么生气,甚至是………狂怒。

不带任何怜惜,弘昱连纽扣也不解,力度大得直接把她的外衣撕碎,当他用力的把她压在床上时———颜夕终于知道他想干嘛了,伸手阻止他的动作,“弘昱,不是这样子的….….”话还没说完,她的菱唇又被他的小嘴用力的封住了,手腕一用力,“撕拉”一声,内衫也被撕碎了————颜夕脑袋顿时空白一片,不知道该说什么,看来是计划太过火,这人把她刚刚说的话当了真。

?轻轻把他推开,“弘….弘昱,….我可以解释….”颜夕努力的尝试着一边组织语言,一边手忙脚乱的把衣服重新拉上,却徒劳无功。

因她的动作而火上浇油的某人再次用力的封上她的唇,手上的动作依然继续,衣服撕开了,轮到袄裙,衬裤,一层又一层,动作快而狠,在颜夕再次开口之前,他已经倍儿勇猛的长驱直入了。

顿时的不适应让颜夕吃痛的咬了他的下唇一下,他仿佛毫无所觉,那热切又热烈的需索,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力度大得连颜夕也感觉到他的怒气。

这时,颜夕才反应过来,他是因为什么而生气。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她用力的反抱着他,双手跟随着他的律动轻轻游走在他的后背之间给他安抚,让他感觉到她的切实存在———其实她可以意思意思的推拒一下,但是她不敢,因为,她怕她的推拒,会让他更生气,甚至会让他觉得,她想离开他。

承受着他的怒意,在安抚他的同时,她无意识的蹭着他的脸,感觉到他的紧绷似乎有所松懈,她忍不住抬眼迎向他的目光,四目相对的瞬间,当她看到他的大眼睛熠熠生辉的映出她的容颜时,颜夕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完蛋了!!!!!第二个反应就是:可恶的额娘,怎么跟计划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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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弘昱的脸色跟金禄的眼神,双儿再次在心中默默发誓:下次出来,不管怎样,都要拖上二哥或者是三哥,要不然,五弟她也拽出来,绝对不再一个人翘家了,因为….同时遇到府里最恐怖的两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结果可想而知,出来啥都没玩到,在金禄笑眯眯的“建议”下,双儿这个“不肖女”就被她家这“不肖子”四哥….….四哥的贴身侍卫顺带拎回京城去,而她那没良心的额娘则跟阿玛“颠”去云南了。

两天过去了,四天过去了,六天………….

咦?颜夕终于出房门了,但是,是被弘昱扛在肩上,侧放在他的马上,而后,他也翻身上了马。

愣愣的看着棕红色的汗血宝马扬长而去,双儿突然想起,她家那冷血的四哥任务前几天就完成了,今天是要回京呢,转眼看到“她家四嫂”靠在自家四哥怀中一副烂抹布的模样,双儿忍不住笑了—额娘说得果然没错。

深秋初冬,两人一骑,身后还不紧不慢的跟着一辆马车,越往北走,天气越冷,不知不觉,颜夕来到这里也有将近一年了。

“弘昱….我下次真的不敢说那样的话了…”侧坐在他身前,颜夕抬头再次保证,自从几天前她说了“放弃“之类的话,他就一直通过肢体语言“传达”他的“怒意”,一个字都不曾吭过给她听。

如同以往,他把她抬起来的脑袋往怀里一塞,继续勒缰策马,就这样不快不慢的赶着路。

“你就不能吭一声给我听听吗?不死心的脑袋再次探出来。

再塞。

“你不也把我的脖子掐的淤青了吗?虽然后面你帮我把淤青给散了,但是掐了就是掐了,我都还没说生气呢….”再探,扯出一抹又呆又蠢的笑,“要不我们扯平好不好。”

面对她的大方,弘昱的反应是—继续塞。

哼,还生气是吧。

眼睛一眯,颜夕这次不探脑袋了,反手把他腰间的竹笛抽了出来,故意用力的往他怀里一靠,断断续续的吹起了那首越人歌————当年她可是因为兴趣爱好,

花了不少钱学习中国古乐器呢,尤其是笛子,更是下了狠功夫,光是《诗经》里的《蒹葭》、《楚辞》里的《越人歌》,她就足足学了一年多,没办法,有兴趣不代表有天分嘛。

弘昱如同没有觉察一般,依然无声的控制着勒马的缰绳。

清幽的笛声沿途响起,只是————

后头的马车内,双儿哭笑不得,“四哥的笛子是用上好的紫竹做成,而且年份还不是一般久远的紫竹,明明四哥吹起来那么好听,为什么一到四嫂手里,就…..…..”说到一半,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家四哥”有打算回头的迹象,她可不想因为发表一句中肯的“评论”就让冷血的四哥拧掉脑袋。

可是….可是弘昱还真的连带马头也调转了,往马车方向过来…………

不会吧!!!!!!!四哥真的要带上四嫂来拧掉她的脑袋吗?本来探出了脑袋的双儿,立刻慌忙躲进马车里,捂着脑袋背对着马车门口,那样子说多窝囊就有多窝囊。

不一会,是有人进了马车—不对,进马车的人,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而且,笛声也停了……….

双儿回眸一看,马车内,坐着拿着竹笛一脸呆滞的颜夕。

习武之人的敏锐,让双儿觉察到,他们被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