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他没来

云涅剧烈挣扎,双手推拒着赤烈,有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体内对这种事情的恐惧依旧没有消除,除了暗烈他依旧没有接受另一个人的本能……

“滚开!!”

而此时,除了语言上的恶意相向,云涅再没有另一种方法保护自己,再没有另一种方法伪装自己,明明害怕的都要尖叫了……

压制云涅就好像一只狼扑倒一直小白兔这么简单,这么野蛮,这么原始。

看着云涅呈现在自己视线中的身体,男人的,白皙的,消瘦的,颤抖的,怀念的,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赤烈前所未有的兴奋……

是,他爱上了云涅,爱上了眼前颤动的男人,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但是没有关系,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爱上自己,因为自己要拴住他一辈子!!

“云涅……”

赤烈抓住云涅的两只手压在枕边,一头红发散落在蓝发男子的周围,形成一个鲜红的世界,让云涅战栗。

“你是属于我的。”

云涅侧脸,不想看着上方那张带着占有欲的脸。

即使惊恐的想逃,他还是故作淡定的嗤笑道:“别自欺欺人了,赤烈,你何曾拥有过我?”

抓住身下人的两只脚踝,将云涅的双腿压制他的胸前,赤烈问:“现在就在拥有你!!”

“呵呵,就是因为这样,你永远拥有不了我。”云涅看向赤烈,眸子坚定。

“那你说说,我那亲爱的弟弟是怎么拥有你的?”

胸腔中的心跳动慢慢变快,云涅努力维持自己脸上的神色:“至少他不会做这种事。”

赤烈身形一顿,继而笑着将自己的坚挺慢慢顶了进去:“别以为用激将法,我就会停下来!”

云涅的呼声在随后的剧烈动作中化为乌有,只剩下破碎脆弱的呜咽和喘息。

身下的激疼使云涅眼前一片漆黑。

本以为可以躲过去的,可是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暗烈,不是自己熟悉的人,这个人不会为了我而压抑自己的欲望……

他不是暗烈……

“滚出去……啊……”云涅疯狂挣扎,惊惧的不住后退,却只是徒劳。

之前的强装的镇定在进入的一刹那化为乌有……

甚至开始像个孩子一样,死死抓着身下明黄色的床单想求饶,想哭泣……

待眼前重新恢复光明,待身体的疼痛一而再再而三的壮大,云涅看向窗外,一切在身体的痛楚中看的不真切,只知道阳光大好的照进屋子,只知道今天暗烈没有来接自己。

“唔……”

无力摇晃的蓝发男子很想努力忽视身体上的疼痛,他极力的卷曲着自己的身体,一双碧色的眸子中水光在不断的敛聚复又散开,却始终没有流出来,固执的里面散了又聚,聚了又散,像极了他的一生。

无奈而不甘。

碧色的眸子中印着现在正在他身上驰骋的人,一头绚烂的红发在阳光格外惑人,那人满足的神情,那人半眯的眼睛,那人额头的汗珠,都让云涅反感……

这种角度,毫不遮掩的看着自己两条退架在男人的臂弯,看着那人的凶器带着红色和白浊进进出出……

从自己的身体中……

好恶心……

好疼,疼到了心中……

暗烈,你何时来接我……

赤烈压着身下的人,不断的占有,不断的掠夺,看着身下的人微张的红唇,颤抖的身体,无助的表情……

云涅,你是我的,从今以后就要记住是谁在你体内,是谁在占有你!

在意识失去最后的一刻,云涅想,暗烈没来……

云涅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中午,他的身体依旧孱弱,虽不用受制于那药的痛楚,却不如那些天忍着疼痛躺在那人怀中来的快乐。

那天赤烈看自己喝药的时候说:“知道你中的毒叫什么名字吗?”

自己回头,望进一双赤红的眼睛,里面的狠绝和欲望让自己心寒,没等自己说一句话,他就继续开口,说:“那种毒叫,锁情骨。”

然后药碗就这样从自己的手中坠落,碎了一地,溅了一地……

男子的声音依旧:“这是我取的名字,专门用来锁住你的。”

男人一把抓住自己依旧寒冷的手,问:“当你呆在我身边就让你怕成这样?别怕,只要你在我身边,就不会有事,只要你在我身边……云涅……”

火热的唇就这样贴过来,几乎要灼伤自己的灵魂,然后令自己绝望,耳边的话语依旧,轻轻的,得意的……

那天,暗烈依旧没来。

自从那件事后的云涅越来越少言寡语,越来越像一个精致的娃娃,会动,会吃的娃娃。你给他吃东西,他会乖乖张嘴,你给他加衣服,他会乖乖穿上……

只是他很少笑,他会花更多的时间坐在窗台,呆呆的看着远方,看着莫城的方向,他会想:今天暗烈没来。赤烈曾经不许他到窗户边,也禁止将房间的窗户打开,可是云涅依旧固执的看着那边,看着那个方向,然后想着:今天暗烈没有来。

有时候,云涅也会一个人抱着一条薄毯静静的站在房间的阳台,独自倚着雕栏,出神的看着盛大的日落,狱城是比莫城更加靠近太阳,所以每当阳光的余晖落在云涅的身上,他总会习惯性的看向身后,直到看到身后的红发男人,云涅才会赤着脚走进里屋,将自己卷缩在床上,直到红发的男人将自己抱进怀中,自己才慢慢意识到,这里不是星海云庭,这里没有暗烈……

一场秋雨过后,天慢慢凉了下来,自己依旧这样赤着脚,站在雕栏前看着日落,等着人,许是那人拿自己没有办法,后来就直接将自己抱在怀中,开始和自己一起看日落,那如枷锁一般的臂膀让他想起来:今天暗烈没有来。

有时候云涅还是会被按在床上,被打开双腿,被撬开双唇,被不停的占有,每当这时,云涅就控制不住的想那个心底的人,猜想他在做什么,猜想他是否安好,然后继而悲伤染进他的碧瞳,只有这个时候,云涅会想:暗烈,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就算是这样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依旧没有让那个瘦弱的,像是随时会倒下的人胖出哪怕那么一点。

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过,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流逝,而那个固执的坐在窗楞上的人好像停止了自己的生命,固执的遥望着,固执的守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