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墨小白的小白鸡师妹
于笑自从被师父刺激的晕了过去又醒了以后,就一直处于一个闷闷不乐的状态。
好在墨大神倒也没有为难她,也就放任她一个人……不对,一只鸡,呆在内院的小草坪上,时不时来回踱踱步,然后偶尔抬抬头、看看天,怎么看怎么觉得那映照在夕阳余光下的小鸡背影有着那么一股黯然神伤的味道……
“咦……云澈师兄云澈师兄你快过来看看,这儿有只小白鸡呢!”通向陌迟轩的走廊上,两个白衣少年一前一后的走着,后边的少年左顾右盼,一双眼极不规矩的左瞄右瞄,当瞄到某只在草坪上黯然神伤的小白时,更是拽着前面的少年不放,兴奋得直嚷嚷。
“云泽,我们刚回来,先去请安。”前边的少年并不转身,只是淡淡的开口,虽是三言两语,却是明显的直戳要害。
“喔……”
……
于笑正在黯然神伤呢,冷不丁被一只手给毫不客气的拎了起来,抬起小鸡眼,对上的却不再是师父那绝美的凤目,而是一张陌生的脸,稚子一般的气息,只是那张脸却是格外清秀动人的。
“咦?你真的就是师父刚刚说起的小师妹么?”少年将于笑平放在自己的掌心,一双黑眸中满是疑惑。
于笑抬了个头,很淡定的瞥了少年一眼,无视少年疑惑的目光,直接从他手上跳了下去……
事实证明,作为一只鸡,真的不适合耍酷……于笑拖着震疼了的小短腿,一瘸一拐的向陌迟轩走去……
伸出小翅膀拨了拨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于笑尽量无视掉自刚刚起就一直跟在她身后,此刻却像是理所当然般的坐在床沿,且一脸好奇的看着她的少年,双眼一瞌,梦周公去了……
睡觉是受伤后最好的良药——这是被无数个专家验证过得真理。(乃确定不是你自认为的?)
于笑觉得自己不该怀疑,所以此刻的她正在努力的身体力行,牺牲自己,愿意为广大人名群众验证这一真理的准确性……
不知哪位姐姐说了:就算你有了充分的睡觉理由,也总有那么几个不识趣的会在关键时刻阻止你的好眠……
比如……现在?
于笑睁开小鸡眼看着拎着自己一边小翅膀的——前任老大,也就是现在的师父。真真是十分的不爽!!!
咱是一只好宠物,不生气,咱不生气……但宠物也是有脾气的!
“怎么了?”天籁之音里带了一丝调笑。墨临渊伸手将小白鸡平放在手心,托至眼前仔细观看。
于笑竖起了全身的白羽,怒瞪着一双小鸡眼,看着墨临渊那露出的半块白玉般的脸庞,心中一个念头升起,对着那块白玉就啄了上去。
艳灼的血色顺着白玉般的脸庞滑下,滴落在小白鸡的小尖嘴上,“啪嗒”的声音带着嘴边传来的微微沉重感使得于笑瞬间回神,连脑袋也清明了许多。
看着墨临渊脸上的血迹,于笑也顾不得其他,伸出小翅膀就盖了上去,比起墨大神的无动于衷,于笑却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止血啊,你倒是止血啊,我是一只鸡,我又做不了什么……
怎么办怎么办?咱闯大祸了……于笑捂着伤口的那只翅膀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两只小鸡爪不安的在墨临渊的掌心做着原地踏步。
原地踱了踱步,然后再抬头看了看一脸波澜不惊的墨大神,脑中闪过一丝光亮,小白鸡弯了弯眸,好的,就这么办……
于是于笑将染成血色的小翅膀收了回来,放在跟前瞅了瞅……然后……晕了。
“小白……原来晕血么……”好听的声音响起,墨大神认真的看了眼正眯着小缝偷看自己的小白鸡,忍着笑意开口。而脸上的伤口,却在瞬间消失不见。
于笑本来眯着小缝偷窥的小鸡眼在看着墨临渊脸上瞬间消失的伤口时睁的老大,完全忘了自己是个怎样的状态……
什么血流成河什么伤口……原来……都是……骗人的么?
也对……听说这货可是上古战神,谁能伤害的了他呢?
但是……这为嘛让她更加火大了啊?
欺骗咱感情是么……
嗯……鸡也是有尊严的……
想到这里,于笑全然忘了自己刚刚就在扮晕血欺骗别人这档子事,站起身来准备潇洒跳下去睡觉……淡定的将小翅膀背到身后,走到边缘准备跳下去,目测了下自己与地面的绝对高度……嗯……有点儿子高啊……于是……于笑很淡定的装作只是看了看边缘风景的样子,然后很淡定的踱回了墨大神的手掌中心……
小白鸡很自然的在墨临渊的掌心找了个舒适点儿的位置,一倒……睡着了……
“师父?”正找了云澈一起来看这个“会自己盖被子的小师妹”的云泽站在门口,看着墨临渊掌心里熟睡的小白鸡一脸不解,“它真的就是师父刚刚跟我们提起的小师妹么?”
“不然?”墨临渊轻轻倚在床头,墨色长发顺着肩胛滑落两边,银色的面具遮了唇部以上的半边面容,面若白玉,唇染朱颜。慵懒的开口,凤目盯着掌心里呼吸均匀地小家伙未移分毫。
“那师父怎么知道它是公的母的……”云泽一脸困惑的小声咕囔。
“为师说是,便是了……”墨大神托着小白鸡很淡然的开口,在床头寻了个更为舒适的位置倚着,慵懒中却带了一丝极致的美感。
于笑认为,人生在世,额不,是鸡生在世,吃到撑不下,睡到自然醒,没事儿能到处走走,有空便及时行乐,不必担心鸡生安危,行事潇潇洒洒……
“师妹~”一个略带稚气的声音从紫竹后边传来。
于笑隐藏在鸡毛里的小眉毛(额个……将且先不论有没有吧)一皱,小短翅毫不犹豫的一挥,在抬头注目着那浇水的容器被她这股子蛮力不知弄到哪个天涯海角的时候,于笑忽然觉得她这颗小鸡心里,顿时充满了蛋蛋的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