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有执念 2011年4月13日
一直很想静下来絮叨一下最近的那些琐碎的感悟,只是最近回家太过频繁,事情也越加的琐碎不堪,有时候颇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心中有所思却再无精力下手写一写。大概就像很多人走过的那样,到了某一个年龄段人都在开始往懈怠那一个坡度缓慢的走吧。
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些浑浑噩噩的过着,没心没肺有时候好像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的生活,可转眼却又忘记了追问,许或是我茫然久了内心也变疲惫了,想着亦不过是一日一日的过着罢了。见了生生死死,又很是伤感生命的脆弱,觉着活着便是极好的事情,可活着又很是艰难。活下来并不难,街头的乞丐、香车美女相伴的富人,这俩者不都呼吸者同样的空气吗?只是活的意义,活的尊严,更假大空一点的说法是对社会对祖国的贡献有多少。
小时候就觉得为xx奉献终生是极少人才能做到的事情,这些是英雄亦是伟人,如我等蝼蚁小民可笑不过是学人画虎寻一个社会大众的认同罢了。少时人人都会写过一个作文,我的理想是什么,那时谁知道自己今天做的这份工作是此般境遇的。所以我们从小就活在了一个夸大的乌托邦里,长大后还得自我欺骗说人长大了思想也变得不单纯了。是啊,长大了,再也不是一颗喔喔奶糖能哄笑的小姑娘了,也不是一个能被陈金木吓得不敢说话的小姑娘了;长大了冷笑嗤笑讽笑讥笑全部在我内心茁壮成长着,别说我是个流氓,起码流氓他还流氓出了表象,我的流氓在内心,所以有人说文化人的流氓是一场血腥的屠杀。
下一秒会在哪里会遇到谁,谁都不知道,你去问庙里解签的师傅,他肯定也不知道他哪一天会往极乐世界听佛会的。那些算命的全都不会去算自己几时要绝了财路的,因为害怕知晓结果反倒不去知晓,还能美曰其名惊喜。所以才有人说人生难得糊涂,糊涂了这世界的真真假假善恶美丑也变不甚清朗。
总觉得自己其实内心很悲观,害怕去求问一些结果,害怕到最后什么都丢失了,于是只想在就这样就够了,起码还有一丝丝的可能存在。有时候脑袋里的黑白小人就会在那里相互对骂,懦弱虚伪恶俗猥琐,这是这个世界里的另一个我,不是另一个世界里的我。习惯性失去就会习惯性等等失去,随之而来的是对人生对朋友的不信任,这是一个很可怕的结果,我想没有人愿意会有这样的人生的。
说到信任,我一向是庸俗世界的拥戴者,从很小的时候被老妈带着饭后串门的听各种狗血八卦开始,到后来自己自觉的在网上各种坛子里看狗血八卦,八卦看多了有时候就会越加的害怕人生,渴望信任。害怕背叛,无论是谁的背叛都会让我觉得人生在崩溃了,内心就会有仇恨的萌芽开始,于是从小时候开始我就觉得吕雉对戚夫人的人彘手段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正儿八经的,甚至是无可非议的,只不过社会大众的认同里吕雉是阴毒的,戚夫人是可怜的,不得已为了表示我也是社会大众的一员我弱弱说吕雉手段毒辣了点。我想我是个虚伪的人,这一点无可非议了。对于吕雉这个人我还想多唠叨俩句,说起吕雉我就会想起东汉的开国帝后刘秀和阴丽华,郭圣通,这三人的关系倒不是刘邦,吕雉和戚夫人那般了。刘秀留下了一句“娶妻当娶阴丽华”的豪言壮语,可我却一直认为阴丽华的手段比之吕雉不在上下,不过吕雉激烈了点,阴丽华温和了点,目的都一样了。所以阴丽华在相当大程度上来说这是历来诸多男人心中的标准好妻子。
最近和朋友们联系的频率还算可以,于是大家又不免要对我进行一番思想教育和八卦求问了。姐姐们大都是过来人,喜欢对我偶尔说教说教,她们都有她们的经历,经历了一些很多人都会经历的故事,或伤痛会欢欣,但过去了付出了真的不能一句对不起来解脱的。于是,她们总对我说这世上也许真有爱情那么一回事,但能坚持走下去直到结婚生子牵手一生那都是不容易的,最后爱情会变成亲情,因为习惯相互的存在才能不离不弃的走下去。她们说闪恋闪婚,通常都是闪离的结果,一辈子的事情终究得慎重点。对,慎重点,在她们的故事里我看到了害怕,我看到了自己也许不能坚持走下去的可能,我也看到了这世上应该不会有那么一个能和我走下去的人吧,因此我也就不指望谁的出现,谁的牵手,也许一个人就这么嘻嘻闹闹的一辈子也算了。老妈说我对自己不负责,我说负不起责索性就一点点的堕落下去吧。
同龄的朋友总爱对我开玩笑,指着xx就说这人不错,指着yy就说这人也不错,连老妈和老姑都爱说:那谁不是你小学初中高中的同学嘛,我前几天还看到了,于是巴拉巴拉的一顿长话,我惯常是左耳进右耳出,临了说一句: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个同学啊?我妈我姑就对我恨铁不成钢的说:人家一听你名字就说知道你,还说你以前怎么怎么的。想起来就觉得我自己是个坏人,别人还记得我自己那么多过去的事,我却连他们是谁都忘记了。从幼儿园开始到高中的同学们,相熟的都差不多怀里抱孩子打酱油了,大学的大家到都还好,只不过终究都是名花有主名草有花了,算来算去我还是比别人慢了几步。我自嘲自己是晚熟同盟会的成员。那天和童老师聊天,突然很凄凉地说了句:我们三十岁还没结婚,那我们俩就结婚吧。心里很感动,想起曾经也有个姑娘这么深情的对我说过,我三十岁前还没结婚,她和我一起过吧。我不知道我内心和行为上是不是真的有拉拉的倾向,可我始终认为这是友情的另一种高度,就好像我一直坚信男女间亦有超越爱情的友情存在一样,我相信人不可能缺少友情而存活却可以缺少爱情而存活。等同的道理是人可以身拥绯闻却能做到一身清白,我是个俗人这等境界自然是做不到的了,于是留下写故事让别人欢笑亦不过是另一种有压力但却幸福的生活吧,至少我没被同学们抛弃,同学们还是很关心我的。我感谢同学们,我们一起走过了那么精彩的四年,在人生最美好的岁月里,嬉闹玩笑勾肩搭背的岁月里,我们曾经最灿烂的笑容被定格停留在彼此的记忆里。
人人都有执念,我的执念那般卑微那般庸俗,疯癫时亦想过在某一个时刻里遇见了那么一个人,聊天欢愉执手,可以吵架可以冷战,但请记得相互退一步,相互谅解,不是非得某一个每次低下来认错,这种事就像礼尚往来那般,没有谁是欠着谁的,可我很少疯癫,甚至都那么刻意的排斥疯癫。
人人都有执念,我的执念那般虚无那般不可追,一个人的时候总想着如果有一天重回某个过去的记忆里,我会不会重新走不同的路,为遇到不同的人做委曲求全的故事,其实回不到过去,也不可能重新来过,握住现有的,努力为未来奋斗,努力去尝试可能的故事,这人生有时候就好像N叉树,遍历一次其实挺难的。
木头说她要回国探亲,问我到时候会不会有空,我说如论如何我都会有空,我们要来个见光死,木头说不要这个见光死,我们要见光更有爱。我说,好吧,姑娘我在杭州等你。木头说:姑娘我在美利坚英勇的奋战在考试前夜只为见你这个姑娘一面。隔着大洋隔着虚拟的世界,我们彼此笑了,我们姑娘也是很有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