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不老,初心不变

林梓和唐冬儿的婚礼那天,天气很好。唐冬儿的父母对林梓很满意,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他们自然也不会舍得将宝贝女儿嫁给那个花花公子。

婚礼步骤很繁杂,伴娘是冬儿的密友,而伴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是乐达谧。所有的宾客都很讶异,但没有人多问,也是,都是混迹官场商场那么多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样的场合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每个人心里都清楚。

两个 花童是彦泽林云家的两个小宝贝,小橼和沫沫看到舅舅挽着的女人不是安姨表示很生气,整场婚礼都嘟着小嘴,直到宴席开始看到美食才算开心。

安国宏和杨涵是作为林梓的父母出席的,新郎新娘忙着敬酒,所有人笑语晏晏,安夜看着他们相携的身影,淡然一笑,总归是没有耽误了他。

站到酒店的天台,闭上眼,静静的吹着风,浅浅的笑着,隐约有一缕无奈。这样高的天台,这么大的城市,一览无余,可是,没有你。没有你啊,怎么办,我那样想念,想念你的眉毛,你的眼睛,你的呼吸,你的气息。

眼角不经意划过一滴冰凉,某个角落隐隐作痛,猛然间又想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轻轻抚上平坦的小腹,就那样突然的嚎啕大哭。瘫倒在地捂着脸痛哭。

背后一抹温热抚摸着她的背脊,荣岩本想到天台透透气,却不想看到一个女人哭的这样悲伤。也不出声,只是走到她背后替她顺着气,等到安夜的抽噎渐渐停止,才递上自己的手帕,蓝白色的格子条纹,柔软的质地和右下角的logo无不显示着这个男人的身价不菲。安夜也不客气,接过手帕道了声谢。不管不顾的将眼泪鼻涕一起擦在了上面。

红着眼睛抬头看向这个浑身散发着贵族气息的男人,举了举手里的手帕说了一句不好意思,不过脸上却没有任何抱歉的意思。

荣岩只是好脾气的点了点头,“没关系,你可以扔掉。”声音里有一种中年男人稳重低沉的感觉。

安夜没有再回应,起身打算离开,却在站起身的一瞬间感觉胸口闷疼,蹙起眉头躬着腰,手紧紧的捂着疼痛的地方。

荣岩好笑的勾了勾嘴角,也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已经晕厥的安夜,皱了皱眉却没有慌乱。从她身上取了手机,看到了最近联系人里林云的名字,想起好像是新郎的妹妹,刚刚也在大厅看到她,就拨通了号码。

林云正在给沫沫剥虾,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用眼神示意让彦泽帮自己看下,彦泽看了上面的备注告诉林云是安夜。接通电话却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手机的主人晕厥在天台,您过来看一下。”

手机开了免提,林云扔掉手上的虾噌的站了起来,拔腿就向天台跑。唐冬儿和他们座一桌,也听到了对话,立刻也跟了上去。

安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一夜后,睁开眼满眼都是白色的摆设,转头看了看,林云趴在旁边睡得并不安稳,不远处的沙发上是彦泽用笔记本处理工作的身形。

张了张口想喊一下彦泽,却发现嗓子干涩的厉害,想出声都觉得嘶哑疼痛。只好推了推浅眠的林云。

轻微的动作就让她惊醒,“夜夜,醒啦。”端了放凉的温开水,将吸管递到安夜嘴边。

就着吸管喝了大半杯,林云笑得花枝乱颤,直说她跟牛饮水似的。然后不等她发问就告诉她,“医生说你小产后身体虚弱,加上吹了冷风,寒气入体,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注意饮食和保暖就行了。”

安夜看到她勉强的笑容,只当她是因为怕自己想到小产难受,也没有想太多。

而林云走出医院却再也维持不住笑容,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彦泽搂住妻子,任由她不停的抽泣,咸涩的液体浸湿了自己的橘色针织衫,肩膀那一块颜色格外别扭。

“阿泽,你说怎么会这样呢,我的夜夜她那么好的女孩子,她怎么会活不过五年呢……”哭的压抑而悲伤,彦泽不说话,只是紧了紧手臂,因为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也容易承受些。

过了很久,等着林云平静下来,彦泽不让她退出自己的怀抱,而是继续拥着她,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云子,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安夜怀孕住在我们家的时候,辰来带她打胎的前一天。你们刚吵完,我在外面买早餐回来遇到了被你赶出来的辰。他早在跟千惠结婚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夜夜有遗传性的心脏病。”

林云诧异的瞪大了还红着的眸子看向彦泽,“所以说孩子是因为……”

点了点头,“是,如果坚持要这个孩子,孩子会不会也有心脏病不说,安夜会有百分之五十的危险性。”

不可置信的,“那他,可是他明明亲口跟我承认他是因为跟沐千惠离婚,如果有孩子会被沐家起诉为婚内出轨才坚持要夜夜打胎的!”

无奈的拉了拉炸毛的林云,“云云,他是不是还不让你告诉夜夜他出事了?他跟你的想法一样,不愿意让夜夜知道自己的病情,想让她快快乐乐的度过剩下的日子。而他的自尊,也不会愿意夜夜知道真相以后回来找他看到他……残疾的样子。”

(荣叔叔你们喜欢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