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偷只是借
令牌!?
宁宏天忽然想到老头子和他的约定,可是现在老头子不知去了哪里,令牌又要去哪里寻。
他痛苦的抚了一把额头,自语道:“老爷子啊,老爷子,原来您就这样抛起了我,您可老大不小了,不能这样欺骗俺啊。”
在他想来,宁瑞一定是为了躲避他才玩消失的,因何躲避,定是令牌的事情。
长老的令牌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用的,老爷子是怕他闯了大祸吗。
宁宏天一脸幽怨,没有了权利大的无限的长老令牌,他的心顿时掉到了“阴间”,灰沉沉的。毕竟前一瞬间,他还在憧憬手拿着长老令牌,牛逼哄哄的踏入家族禁地,吃好的喝好的,完好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数不尽的修炼资源。
好在宁宏天知道分寸,明白他瑞爷爷不可能是因为小气而不给他令牌,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瑞爷爷有自己的考虑。
叹了一声,宁宏天站了起来,朝前随意的走了两步,却突然愣住了。
但见屋子中央的炉灶上放着一个令牌,这令牌古朴无光,陈旧的宛如一块烂木牌子。
可就是这一块烂木牌子,在宁家却是一展象征,长老的令牌。
可是宁宏天却激动的,快步过去后,近距离的打量这块令牌,他喜笑颜开。
自从父亲失踪、哥哥弟弟从“天上掉落”,爷爷病逝,他遭受的更多的是越来越厚的冷淡,以前和他们一脉交好的人,近些年都不再走动。
只有瑞爷爷,一如既往的把他当作亲孙子对待。
他何曾不知,宁瑞将长老令牌给他,肯定会有遭到一些对头的弹劾,顶住的压力可想而之。
而其实他也不由在心里猜测,瑞爷爷从一开始就有了要给他长老令牌的打算,考验他,只是顺手推舟。
满满的关爱和亲情,令这些年看透了世人沧桑的宁宏天,心里滚烫滚烫,虽然他早就知道瑞爷爷对他好。
“一个月时间,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宁宏天捏了捏令牌。
该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老爷子一生的铸器传承都交给了他,而他若是不能在铸器道上崛起的话,只能说猪都会上树。
宁宏天收了墙上挂着的“重天战甲”,望着火炉,略沉吟,摇摇头,算了,还是回家铸器吧。
不过,当他目光扫到炉灶上放着锤子、铁钩等等工具时,微微犹豫了一下,一个跨步走过去,朝着炉灶一挥手,炉灶上所有的物件全部吸入了纳戒之中。
什么?你说宁宏天穷疯了。
不,那是你不知道这些物件的价值,就拿那个小锤子,是用一等一材料神铁打造,一锤子砸下去,一座山都要裂开。
要不然那天宁宏天走进来就贼贼的去摸小锤子,那是点典型的想要顺手牵羊。
你想想绝世高手,又是万古界八大铸器大师之一的宁瑞,用的东西可能简单吗。
如果不是这锤子被刻了某种符文,这一只锤子的重量绝对超过五千斤,按照宁宏天现在的力气,还真拿不起来。
这锤子宁宏天身上还有一只,现在他有了两只锤子,宁宏天当即就给两个锤子起了威风的名字,裂地锤。
他看上了锤子的坚固和重量,祖祭的时候,手持两个裂地锤,管他前方站的是谁,甩出两个锤子,不砸的他叫爹娘,宁宏天就不姓宁。
然后,宁宏天扫视了一下屋子,眼睛亮晶晶,屋子上放的、挂的一切,在宁宏天眼中都是满满的“热情”。
每一件拿出去都值钱的不得了,都是大宝贝。
就看一个花瓶,那可不是简单材料铸造的,宁宏天估摸着,这个花瓶至少得卖十万灵石以上。
“如果将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打劫……借走,我岂不是可以一夜暴富,再也不用哭穷。”
“可是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厚道……毕竟爷爷已经给了我这么多好东西,我再拿,是不是显得我不道德,是不是有点无耻呢。”
“而且他老人家也不容易啊……”
宁宏天叹了一口气,随即迈了一步,再走了一步,直到走到门前,短短四步,他却走了一盏茶功夫,一步三回头,恨不得流口水。
“不行,我不能替老爷子省,老爷子已经富得流油,整天炫富,苦恼钱花不完,我怎么能不替他分担一些,那样才孝顺啊。”
“而且只是一点点而已……”
“若心里还过不去,就拿一件好了。”
宁宏天站在门口,却再也不肯行一步,一番思想挣扎后,他暗咬牙尖,猛地转了身体。
“我只拿一件……”
半刻钟后,宁宏天大汗淋漓的走出了房间,一脸沉痛和悲伤,掉头望了一眼木屋,咬牙留下一句话:“爷爷一定会感谢我的……”
随后逃似的跑了。
木屋内空荡荡,除了炉灶和火炉,“一贫如洗”比美女的脸都要干净。
叮咣,一颗珍珠从不知道哪里掉了出来,滚落在地上,撞过来撞过去,很是顽皮,很是……肆意妄为,却是宁宏天忘记了一颗。
晚上,宁瑞走进了房间,嘴上还有点笑意:“不知道那个小家伙得了我的令牌,要怎么样对我感激涕……”
话还未说完,他的脸僵住了,低下了头,捡起一颗珍珠,站起来,关住了房间,发出了一声咆哮:“啊,你个兔崽子……”
此声音之大,通过悠长的走廊,回荡在青铜大门周围,两个守卫面面相觑,不知道谁惹十八长老生气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宁宏天一路小跑,紧张的出汗,跨过青铜大门时,两个侍卫望了他一眼,在华天殿那些人望了他一眼,他觉得……所有看他的目光不善,他的心里更是忐忑,不禁自问,他们都知道我偷,不……借东西了。
“只要跑到家里,谁敢来抢……”宁宏天暗暗咬牙,随即脚步停留,狂奔向家里,因为担忧生怕宁瑞突然从背后冲来将他抓住,所以宁宏天身上汗水淋漓。
“咦?那好像是宏天哥哥……”一位美少女从这经过,突然瞪大了一双眼睛。
“宏天哥哥怎么这么狼狈?”美少女扬起漂亮秀气的柳眉,洁白如玉的小手托着下巴,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会,然后恶狠狠的挥了挥拳头。
“这个坏哥哥,很久时间没有和我玩了,我被父亲逼着修炼了一年多,他肯定在外面快活的很,哼……”美少女眼神狡黠,似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脸上笑成一朵花。
刚好走过这里的几个公子,看到这个足以秒杀一切的清纯笑容,不仅没有高兴,反而露出惶恐,急匆匆要离开,甚至遮住了自己的脸。
“你们刚才看到了什么……”美少女眉头一挑,笑眯眯着一张脸,漫不经心的走了过去。
明明很赏心悦目的笑容,看在几个公子眼中,却仿佛是洪荒猛兽裂开了大嘴,他们脑海中回忆起不堪回首的往事,实在忍不了了,如一群被惊吓的小鸟四散而开,颤抖恐惧的大喊:“小魔女,出世了,快跑啊。”
一时间整个空间似乎凝固了,然后很多人突然争先恐后的慌张了起来,本来要经过这里的人,赶紧刹住脚步,头也不转的倒退,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了。
“小魔女来了!”
“快跑……快跑!”
“也罢,这算我宣告我宁沁菲回来了,不过……”美少女看着人都被她吓跑了,得意洋洋,可随即脸一沉:“敢叫我小魔女,天杀的,不把你们揍成猪头,我就是小魔……宁沁菲。”
……
宁宏天走过桃林,一阵时空逆转,随即趴在门口大口喘气,差点噎死过去。
然后转过身,看了看后面,没有发现有任何人,才一屁股坐在门口,稍稍缓过气,他才仰望天空,悲天悯人:“这年头做贼难,做一个有道德贼更难。”
身后脚步声传来,宁宏天以为是他大哥宁旭天,头也没转,累的也无法行礼,直接称呼了一声:“哥哥……”
“可累死我了……”宁宏天这样说着,等了半会不见动静,转过身,没有看见人。
“哥哥也玩这个吗?”宁宏天苦笑一声,忽然一声鸣叫传来,这让他神情不由一震,那不是小灰的声音吗?!
宁宏天脸露笑容,一身的疲惫的一扫而空,站了起来,望了望四周,想要寻找小灰的踪影。
而且他脸绷得很紧,似乎想要教训小灰一番,毕竟这小家伙骗的他很惨。
宁宏天在原地转了几个弯子,任他眼睛怎样瞅,都看不见小灰的身影。
“怪事了,这小家伙藏那去了。”宁宏天嘴上呢喃,就听又是一声鸣叫。
他这才发现,这声音明明就在跟前啊,怎么可能找不到啊。
宁宏天疑惑的转过头,却猛地睁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