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不争不抢一样会失去,为什么不反抗?

:“我在楼下,下来。”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我刚想拒绝,他已经挂断了。我犹豫片刻还是抓起外套出了门。

  寒冷的风像是携带了无数细小的刀片,刮过脸颊火辣辣的疼。我磨磨蹭蹭的下了楼,便看见楼下停着陆子辰的黑色奥迪,深深的吸了口气,走过去抬手敲了敲车窗,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几个人摁在了地上,嘴巴被一团破布塞着,叫不出声。慌乱中我只看到了他们手上闪着寒光的铁棍。其中一个人恶狠狠的踩在我的手上,招呼着同伴对我拳打脚踢,撕裂般的疼痛遍布全身。

  在昏迷前我看到了樊樊,他扑在我身上,有灼痛的液体滴在我的肩上,我已经没有一丁点儿意识了,但疼痛却清晰的蔓延开来。

  我醒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艰难的伸出手按下床头的呼唤器,好半天终于过来了一个护士。:“护士,有没有见到一个差不多17岁左右的男孩?”

  :“你说的是江樊?”

  :“对,他在哪儿呢?”

  :“你们是被同时送到这儿来的,据说当时他趴在你身上所以伤的很严重,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没醒。”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般难受,像个疯子一样躺在床上又哭又笑。

陆子琛你是有多恨我才会这般折磨我?

  躺在床上,输着点滴,刺鼻的药味钻进鼻腔恶心的让我想吐。窗外高大的梧桐树花叶早已凋零,只剩下满树的枯枝在风中无力的摇晃着。

  我摸出手机给韩雪打电话,她是我在云城唯一的朋友,现在我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了。

  电话很快接通了:“韩雪我是晓霏,我在海天医院,你过来陪陪我吧。”

  挂断电话没多久她就到了,进门就甩了我一个巴掌,咆哮着说:“出了这么大事你现在才告诉我?有没有把我当姐妹儿?”

  :“韩雪樊樊现在还没醒,都是我害了他。如果他死了我就去陪他。”

  韩雪抱着我心疼地说:“放心吧,樊樊会醒来的。”我倒在她的怀里不说话,她也只是静静的拥着我,我们俩从来不需要语言就能知晓对方的心情。

  后来韩雪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的走了,看她着急的样子事情一定不简单,只不过当时的我怎么也想不到就因为那个电话,使我们原本还算安宁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我出院的时候樊樊还没有醒来,医生说他醒来的机率很小,可是我相信他一定会醒来。

  为了支付樊樊高昂的医药费我只有去夜店做舞娘跳舞赚钱。

白天我在医院照顾樊樊,晚上就画着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大浓妆穿着暴露的在灯光迷离的夜店跳舞助兴。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婊子。

  那晚我跳完舞在化妆间准备卸妆的时候媚姐找到我说:“有客人想要见你,他可是我们惹不起的大人物,我劝你待会儿实相点。”

  :“可是当初说好了我只跳舞的。”

  媚姐尖声尖气的说:“哎哟我的祖宗也,你可别在为难媚姐了,我也不容易呀要是得罪了他甭说我在这儿待不下去你也待不下去。”媚姐一边假装低头拭泪,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我。

  :“好,我去。”我低头理了理衣服,随着媚姐走进了豪华包间。媚姐识趣的退了出去留下我一个人愣在哪里。

  一个大约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抽着烟卷,闭目养神,仿佛没有看到我的存在,坐在他旁边的的那个青年男子正是上次在商场门口的那位冰山面瘫男,我扫视了一遍没有在发现其他人。

  中年男人掐灭了烟卷,示意冰山男出去,冰山男看了我一眼后用口型说了一句什么后就走了出去,只不过我当时太紧张压根没听懂。

我慌的内心一片忐忑,心砰砰的跳着。不由得想起电视里的那些情节,越想越怕,脚慢慢的往后挪退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门从外面锁了,里面根本打不开。

  男人起身向我走过来,色迷迷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令我极度不安。我摇晃着包间的门把手,却怎么也打不开,他从背后环住我的腰,手掌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炙烤着皮肤,粗重的喘息喷在我的颈窝,我惊的尖叫一声,放开门把手奋力的挣开他的禁锢往后退,脚下一滑我重重的摔倒在地毯上他淫笑着抓住我的手和脚令我动弹不得,绝望和屈辱油然而生。

  单薄的布料嘶啦一声裂开了一道口子,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粗糙的手掌在我胸前游离,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口气的嘴巴啃咬着我的锁骨,我绝望的扭动着身体,却更加刺激了他的兽欲。我绝望的闭着眼睛大声谩骂:“我苏晓雯绝对不会放过你这个畜生禽兽。苏云安我恨不得杀了你。”

那个男人住了手疑惑的看着我说:“苏云安是你什么人?”我看着皱着眉隐约有些不安的样子,应该是不想得罪他的,便说苏云安是我的父亲。”

  他吃惊的看着我,半晌起身扔了件外套给我,我捡起外套裹好近乎半裸的身体跌跌撞撞的向门边走去,门依旧打不开,他仍过一串钥匙阴狠的看着我说:“今晚的事希望苏小姐不要计较才是,毕竟我们以后的合作还很多呢。”我一刻都不想多待的打开门跑了出去。

  回到化妆间换好自己的衣服,看着镜子里那个发丝凌乱双眼红肿的女人感觉是如此的陌生。

  云城的天气一直不太好,今天又在下雨。我从夜店出来准备搭乘地铁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地铁站已经停止运营了,只好走路回家。刚走了没多远衣服便被雨水打湿了,周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安静的出奇。

  回到家的时候衣服已经被雨水浸透了,身体被冻得毫无知觉,放了一大缸热水泡在里面嫌弃的搓着身体,无论搓洗多少遍似乎都有一种洗不掉的臭味。

  没来得及休息就换了衣服往医院赶,樊樊还是沉睡着不肯醒来,我给他换衣服的时候看见他背后那一块溃烂流脓的皮肤后连杀了陆子琛的心都有。一整瓶的高浓度硫酸都泼在了樊樊的背上,我无法想象有多疼,只希望自己能代替他承受,从小到大都是他保护我,我却连累他一次又一次的陷入险境。我不是一个好姐姐。

  给樊樊换好衣服,我去大厅里缴费,刷爆了四张卡才缴完了医药费,现在我真的是身无分文了。